變化

今天一早，看見一對穿著整齊且不失時髦的老爺爺和老婆婆，在大街上。

我因為老婆婆突然的一聲炫喝，才留意到他們倆。不曉得他們的關係，是夫妻、情侶、朋友還是陌生人。看到老婆婆甩開老爺爺的手，老爺爺續而將手放在老婆婆的腰際兩旁，應該是為了防止老婆婆離開他的聲音所能傳達的範圍。

距離很遠，聽不到他們說什麼，除了老婆婆幾聲喊叫。不曉得他們是因為意見不和、路過時不小心碰撞而吵架、或是愛的表現。

因此，我為他們編造了一小段故事：
他們是一對老夫老妻，今天早上老婆心情很好的想說要老公帶他去吃飯。一向邋遢瀟灑的老公為了省略等待的時間，選擇快速但味道一般的茶室吃油膩但不難入口的麵食。

卻原來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，老婆本以為老公會帶她回到初婚那時候的那間英式早餐店，或至少有情調的意大利咖啡室喝個早茶。一切不如預期般完美，老婆憤而選擇不吃並離去，老公不解，甚至認為老婆無理取鬧，“為何要我做主（沒有意見），卻又不能跟隨（接受）”。追上，理論。

一聲炫喝，老公訝異，但也無視路人眼光，以免老婆離開身邊。老婆大罵，也一樣無視旁人疑惑，冷眼老公的慰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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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忙碌，我沒辦法繼續觀察，故事也不能繼續下去。

我很主觀的看了這部“默劇”。從前，每看到老夫老妻走在一塊，甚至有些還會互相拖著彼此滿是皺紋的小手，靜悄悄的走過數段路，都很好奇以及憧憬，什麼時候自己也有一個這樣的伴，走過去世前的每一段路。

直到突然的想到，相愛也能夠變成相恨，如果故事發展成上面的那些情節，老夫老妻，也只不過是歲數所編造成的代稱，沒有默契可言。除非吵架是一種樂趣。如果故事真的發展至上面的那些情節，如果每天發生，要如何活過100年？

不一定是意見不合，不見得是不能互相遷就，也不外乎完全因為性格關係。但偏偏，所有問題都可能是因素。


當憧憬變成恐懼，那是因為非常害怕失去。